第207章(1 / 1)
戚栖桐想了想,忐忑道:“那盒子是不是买贵了?”里头装的可不是什么值钱东西。“哎呀君上,你就算送坨屎叶清弋也得捧着受着!”戚栖桐扭头来看她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,小羽不觉得自己说错了,振振有词:“难道不是么?他以为心爱他的是谁?”“小羽……”戚栖桐转回去,失笑摇头,“叶清弋不会因为我的身份喜欢我,情爱不是这样的。”小羽从没见过戚栖桐这样,心疼了,绕过轮椅,蹲在戚栖桐面前,很真挚地说:“我说的不是身份,君上,小羽真心觉得您值得叶清弋喜欢的。”一个丫头片子知道什么是值得?戚栖桐揉揉她的头,仍是笑着,与此同时,他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,立刻让小羽去拿他准备好的生贺礼。“叶——”“还想着夫君呢?”是符黎,戚栖桐收了笑容,“你来干什么?”“来告诉你一个‘好’消息。”符黎将手里的信纸递去,生怕戚栖桐看信慢似的,念道:“叶清弋带人劫杀了邹振。”【作者有话说】晚安晚安! 长寿面邹振府邸已经被抄,为了躲灾,邹振在事发时就将妻眷和银票一起送去了乡下,如今他的处置下来了——外调。皇子虽然被送出宫外禁足了,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邹振平日里留的把柄被处理得差不多了,只是外调,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外调小县,过去的荣华富贵如同过眼云烟,今后还有好长一段时间的苦日子呢,眼下住旅店真还就算不上什么。差就差在住旅店也不得安宁,邹振想着等明早城门一开就上路,打算早早睡下,没想到头刚沾枕头,门就被人撞开了。紧接着,呼啦啦闯进一大帮人将他的小包间围得水泄不通,他先是吓了一跳,看见来人的衣服之后,反倒冷静下来。“北军的人?怎么,凭你们也想用私刑?”邹振坐在床上,腿上盖着被子,冷笑着看向来人。叶清弋在下属的围簇中走了进来,邓栎替他提着灯笼,那灯笼几乎要杵到邹振脸皮子上,叶清弋走近,嫌不够,抄起腰间佩的长刀,撩起帐帘一看,笑了:“邹大人好久不见,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了?”
邹振十分震惊:“叶清弋?要抓老子也轮不到你这黄毛小儿,快滚!”如今谁不知道叶清弋站到了太子的阵营?今夜他出现在这里就是代表太子的意思,但身后是太子又能怎样,邹振心想,要是真有什么了不得的证据,来逮人该是大理寺或者刑部,怎么也不该是北军的人。“你没有逮捕令,竟敢带人上门威逼胁迫朝廷命官,你、你不要命了?”“咚”一声,叶清弋把长刀砸到床上,撩开衣摆,稳当当地坐在了床尾,像是要促膝长谈了,但又笑得极恶劣,狭长的眼仿佛刀锋,一下一下地剜着邹振的命脉。“威逼?胁迫?我威逼你什么了?我又胁迫你什么了?”邹振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叶清弋了,平生最怕这种人了,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。“叶清弋,我跟你无冤无仇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“怎么能说是无冤无仇呢?”叶清弋冷笑,“去年,沈荣铮调查侯府公子坠井案,那叫一个尽心尽力,结果结案之后你把他扔去书库修书,这回就更可恶了,你差点害死了沈荣铮。”邹振也笑:“哼,就为一个沈荣铮,也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?”“不够么?”叶清弋又说:“你们利用泉香馆构陷于我,你把廖原的死栽在我身上,步兵营唐佳宁是你们的人,要把我摁死在春狩上,其他的我就不一一列举了,这几件也够咱们结下梁子了吧?”邹振余光见着被褥上的刀,忍下了骂人的话,讽道:“叶清弋,你我不过别人手底下的一条狗,都是奉命行事,你何必跟我过不去?”叶清弋抱胸,认真想了想,点头附和:“倒是这个理,咱们只负责上头交代的,其余的完全不用管那么多,而且今日还是我生辰呢,我长寿面都没吃就带人过来,这不是闲得慌是什么?”邹振脸色变了,脑子里的那根筋一阵阵地抽,叶清弋不会有其他目的的,他这么想着,亮了底牌:“我就是个传消息的,丹阳县的事不归我管,我的确不知道钱都去哪里了……”他料定叶清弋不敢动用私刑,二殿下也不会不管的,而一旦说出来,他的命就留不到要动私刑的时候了。可是邹振没想到叶清弋竟然如此胆大包天,只见寒光一闪,长刀出鞘甩了过来,邹振根本没来得及抵抗,便见着刀锋上的血了。他的痛感很迟,看见刀面上映出着脖子上的红痕,才知道叶清弋抹了他的脖子,不肯给他一点活路。“就知道你不会说实话。”叶清弋没有擦刀刃上的血,让刀滑进鞘中,他把刀鞘扔进邓栎怀里,道:“可以回去复命了,邹振打死不说,只好绝后患了。”死人不会说话,没死的也在沉默,其他人尚在发懵,邓栎被吓得两腿发软了:“大、大人……”人前不敢多问,收队了,走远了,邓栎才敢小声地问:“叶大人……为什么要杀邹振啊?”他们步兵营这么做,不是太嚣张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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