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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始之前【】(11 / 3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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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发现了?”他想给源稚生倒点开水,但日本的病房显然不像中国那样每个床头柜都有一个烧水壶,只好搓了搓手搭在膝盖上。

“没有,只有上一次。而且只是模糊地感觉到一点,现在才慢慢恢复过来,才看得到你。”源稚生笑了笑,“也可能是你藏的很好,之前几次我都没发现。”

路明非苦笑道:“我这都能算藏得好的话,你们这边早就被总部的人包围了。我的潜行课成绩只有d。”甚至这个d都有可能是校长友情给的。

源稚生看着路明非,嘴张了张,又闭上了,路明非是他们的恩人,他没必要自讨没趣地去深挖恩人背后隐藏的秘密,只是叹道:“这次……谢谢。”

“我知道只是一句谢谢不够,日后你若用得上日本分部这边的人,尽管开口,包括我。”

“别别别,跟我没关系,你们在那里大战的时候我还躲在地窖里喝酒壮胆呢,你可以谢本部那边,就是他们那天从天空扔下了一个什么东西把白王炸死的,或者老大和师兄他们也行,他们也挺努力的……”路明非声音越说越小,迎着源稚生笑着看着他的目光,忽然觉得又没有了辩解的必要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他轻声问。

“感觉。”源稚生眉眼弯弯,“而且,不是什么人都敢把白王的名讳挂在嘴边的,特别是混血种。”

“就不能是无知者无畏么。”路明非嘀咕着。

源稚生笑着摇摇头:“无知者只是无知,但尚有骨血两连的敬畏,那种感觉是刻在我们的身体里的,不必说也没有人敢去主动提及,即使那位现在已经不在了。”

“我知道你不想别人知道,我们都不会主动去说,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,也没有任何的监视,这个我可以保证。提到这个只是想谢谢你。”源稚生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,“谢谢你救了我们。”

“哎,哎。”路明非手忙脚乱地想要接着面前这位刚恢复不久的重症病患,甚至想喊一句爱卿平身,“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,不用内什么……”他半天才把这位执意要向他鞠躬的日本人扶起来。“我虽然是中国人,但是我是死宅欸,经常看你们这边的频道的!每次看到你们摆这个姿势我都会有心理阴影的啊!”

源稚生没忍住笑了:“日本这边确实有这种仪式和习俗。”

“可不是,天天看你们的新闻摆这个姿势就没什么好事的,我们老中人,老传统了,一般来说受不起这种。”路明非把源稚生摁回床头,帮他把床柱摇起来,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
“我感觉挺好,嗯,长时间的睡眠后肌肉无力是常态,以我的血统来说很快就能恢复好。谢谢你的关心。”

“象龟,你比之前爱笑了好多。”

“是吗,可能是一直以来要负责的事情都没有了吧。”源稚生嘴唇弯弯,笑起来非常地漂亮,“日本分部已经全线被总部接管,蛇岐八家解散,牵头的几家死的死伤的伤,不会再有反抗的余地。”

“还有……”

源稚生垂眸,笑容淡了些许,这让他又有点像回归了之前不拘言笑的模样,他看着自己的双手,又好像只是随便找个东西盯着,若有所思:“谢谢你救了他,我的,弟弟。”

“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喊出这个称呼。”他说这句话时手指止不住在相互搓着。

“有的,稚女在最后可是一直都抱着你,一直在喊哥哥。都是被赫尔佐格骗的,你别想那么多。”路明非干巴巴地说道,他一向不太会安慰人。

源稚生摇头:“我是黑道成员,我作过恶,其中有些远比把你们丢在深海更恶劣。我承认我绝不是个好人。最好的结局也就是坠落在红井里。”

“我曾经想做个正义的朋友,但就连我一直深信不疑做的自诩正义的事情都只是一场骗局。橘政宗明明罪该万死,但我也无法完全恨他。”源稚生自顾自说,“一直受橘政宗的蒙蔽,甚至杀了自己的亲弟弟,最不该活下来的是我,但是现在窝囊地想继续活下去的也是我。”

“路君,事到如今我跟你说这些,我是不是很卑鄙?”

路明非沉默了片刻:“我觉得老大叫你象龟,真是一点都没叫错。”

“认定的宿命刻在骨子里,结实的臂膀如磐石不动摇,眼睁睁地看着命运和残酷和失败将自己压垮,很多不应该是你承受的,不该是你背负的,你都扛在自己肩上,像象龟一样刻在骨子里慢慢地向海滩的方向爬,但永远爬不到尽头。”

“我不是说要否定你的想法,但是象龟,你这样太累了。”

“可能是,”源稚生躺下来,“有一点。”

“其实之前小绘跟你一起偷偷跑出去的时候,我悄悄去看过你们。”他忽然笑笑说。

“啊?”路明非脸上的表情仅介乎于“你当时居然没有跳出来切了我”和“这你都没下手”之间。

“是真的”源稚生笑道。

天照命和月读命,两个在神话里分不开的二人,其实也有着相似的命运,看上去他远比绘梨衣自由,至少不用被关起来,实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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