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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该死的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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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本来挺矮小,站在落地窗前遥望远方的模样却显得尤其高大,快要压得茵妍喘不过气来。房间里黑白se调,被空调吹动的窗帘叶子们沙沙作响,仿似一副丛林捕猎图一样,使人摒息凝神。

茵妍使劲地深呼x1,却又不敢用力,怕是破坏了房间里的安静。

只一瞬,这沉静就被打破。

“你有没有想过回去上海。”这回轮到总编辑闭起气来,压抑的气氛在已经不窄小的办公室内蔓延开去。

不知为何的紧张感,一下子就都涌上了心头。

上海。

“没有。”答案来得坚定。

办公室内又是一片寂静,“对方指名你了。”还没来得及问“对方”是谁,“你该知道,这对你来说,是最後的机会了。”

不具有选择的余地,她心里头b谁都清楚。

“难得…其实你都懂的,如果你拒绝了,一辈子留在巴黎,对你来说…”似乎怕是伤了她的心,没能继续说下去。话语往往都跟刀锋一样,不留余地地刺入了她的喉咙,顺着下去,将心、胃、肺、肝,所有器官都搅碎。

“我去。”

离开上海整整十二年,回来的人,大多惊叹改变如此之迅速。这座光与影,日与夜交织的城市,倒在茵妍的瞳孔上是五彩的,但到了她的心里头却是黑白的。对她来说,这城市,还是一样,那麽残酷。

“就在这儿停吧师傅。”

“这儿离院子还有一段距离哟。”

陈茵妍点点头,“知道,我下去走一段儿。”说完就把车资凑了个整数递给了计程车师傅,“小心开车。”

似是许久都没遇到过好人了,师傅道了好几声谢谢。又是下车,将她的行李搬下来,往前拉了好几步,这才肯上车离去。

上海的夏天很是闷热,豆大的汗珠接二连三地往下掉。昏h的路灯排在路上,稀疏得有些凄凉的感觉。偶尔传来几声夏天的虫鸣,却很快又消失。陈茵妍拖着行李箱,穿着一双布鞋,在水泥路上一步步,踏实地走着。

想起了总编问她的一句话,她到现在都不那麽确定答案:“你不住公寓?为什麽?”

谁知道呢,ai住大院子的感觉吧。文艺人都有自己一份追求—她也想答案是如此娇柔做作,但她没说出口,压根儿心里面就不知道为什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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