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树笼 （直男）（22 / 27）

以隐隐看到后面有一个庞然大物。它只在海面上露出了半个脑袋，但只要估算一下体积就让人心惊。它光是眼睛恐怕就比人还大，黑溲溲的无神瞳孔里没有一丝光亮，就像那些藤壶的眼睛。从它露出水面的脑袋上完全看不出肤色或者鳞片的颜色，因为上面盖满了藤壶，密密麻麻，一个挤一个，没有任何缝隙。这个表皮比癞蛤蟆身上的疙瘩还要恶心，更可怕的是，这些藤壶还在摇摆蠕动。有点像一具尸体上面生了黑蛆！好恶心！看得亚瑟鸡巴都萎了下来。

“我认为，应该让你们提前知道，我们面对的究竟是什么？有了认知，才能更好地谈合作，不是么？”梅吉言道。

“所以这究竟是什么？鱼？鲸鱼？”

“我们也不知道，这已经是我们族群里最清晰的记录了，能接近它的人鱼早就死了，包括这颗留影珍珠的记录者也在大战后不久就重伤而亡。凯尼斯王，哦也就是上一代人鱼王，称呼它为‘利维坦’。”

“这颗珍珠就暂且放在你们这里，给你们研究了。”

伊德里安胡乱地点点头：“行，你就放岸上吧，我会拿回去给队员们看的，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。”

“别急吧，队长大人～”梅吉妩媚地说道，目光在两个前后贴在一起的裸男身上游走，“我还有话没说完呢～”

“那就有话快说！”

“准确地说，我是来解答你们的问题的。”

“什么问题？”

“你们没有答应下来我们的合作请求，一定是有些疑问的吧？互相猜忌来猜忌去的也没什么意思，现在人少了，我们不妨敞开了说。任何隐私的问题都可以提～”

“那好吧，”伊德里安泄了一口气，这条人鱼真的好难打发，干脆认真起来提问题，“你的实力比起那位凯尼斯王如何？”

“不如。”梅吉毫不介意地开诚布公，“凯尼斯王比我强得多。”

“如我所料，”伊德里安道，“既然如此，你凭什么认为二十年前搞不定的海狩，这次可以呢？当然，你说过，你从各个族群里搜刮掠夺来了很多魔法造物，但这些东西究竟能否起到作用，还是两说。”

“那么我就来说说我们人鱼的具体布置吧。虽然劫掠来的魔法造物众多，但核心的只有两点。”

“第一是海兽军队。可能你们已经知道了，我们给牧群的海兽们起的名字都是字母加数字的组合。这不是因为我们不给它们起昵称，而是方便管理和调动。比如海兽b21，前面的b是谱系，我们人鱼的音域比人类要广。后面的数字其实不是b－o－one，而是b－do－rei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？”

“没错，这是我们从鹰身女妖那里学来的的军队管理办法，她们是用尖啸声彼此配合在空中作战，听说这套方法在上古时期曾有击败过天使的记录。而我们是用人鱼的歌声进行替代，通过不同的旋律节拍，通过不同人鱼在针眼调度，就可以做到实时掌控军队的动向，下达指令。当然，具体的游击、围歼、突击战法我就不展开描述了，伊德里安队长有兴趣的话可以来参观我们的演习。至于这套作战方法有没有效果，想必身为骑士队长的您应该清楚，散兵游勇和正规军队的战力差别有多大。‘利维坦’的本体其实并没有过多少大规模杀伤性的进攻，主要是靠它身上的魔眼藤壶，附在海兽、人鱼身上，进行精神控制，防不胜防。它们的队伍越打越多，而我们越打越少。虽然精神攻击可以组织起一定的反击，但那是在数量少的前提下，利维坦身上的藤壶数量，简直是不计其数的。更何况精神攻击要求施法者集中精神，肉身就会更加脆弱。我们的牧群军阵可以做到彼此照应，在这几年的遭遇战中，无往不利，已经证明是有效的了。”

“既然如此，为什么布兰丁还会和人鱼群走散？”出声的是亚瑟，连他都忍不住被人鱼首领的讲述吸引了注意力，忽视了还插着他的大鸡巴。

“不得不承认，那是我们的一次失算了，”梅吉叹道，“守护布兰丁的是培养最久远的一批牧群，但在我们布置雾阵的时候，突然发疯，袭击了布兰丁，连他的贴身侍女都在不经意时被咬掉了脑袋。事后检查才发现，发疯的兽群肚子里魔眼藤壶。这些兽群的饲料在近几年，我们定下海狩时间后，都是经过严格检查的，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患在。应该是它们以前觅食时无意间吃下了包有藤壶的肉，也不知那些藤壶潜伏了有多久，在我们布阵的时候才突然发作。不过这样也好，那时候发作总比决战的时候发作来得强。在此之后我们对整个牧群举行了弥撒净化，这几乎消耗掉了这些年来收集的三分之一的魔法资源。并且我们把阵法的中心移到岛屿上，在这样一个火山岛会比海里来得更安全。”

“那不就说明‘利维坦’是有智慧的吗？”伊德里安皱着眉头问。

“确实如此。那我就要来说说我们的第二个底牌了——也就是这个阵法。除了雾阵作为围场防范它逃跑以外，脚下的火山岛已经被改造成了火山阵，这是从地精那里学来的技艺，通过汲取火山熔岩，可以在战斗时源源不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