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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回忆(9 / 1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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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腕上镣铐。

“托喜大首领的福,死不了。”

灰太狼懒散地说着,晃了晃手腕上的镣铐,彰显它的存在。

在喜羊羊专心解开镣铐的时候灰太狼在打量他。

这段时间喜羊羊似乎过得有点不好,消瘦不少,使得他整个人显得愈发锐利,如同一杆出鞘的标枪,笔直挺拔。此刻他略微垂首,苍白的脸庞几乎没有一丝血色,脱去少年特有的稚气尖瘦的下巴尤为明显,那双湛蓝的瞳如雾般晦暗阴沉,周身躁郁之气简直要漫出来,君子之风荡然无存,杀伐之气浓墨重彩。

喜羊羊现在这副模样比起灰太狼竟是好不到哪里去。

如同穷途末路之徒而不是养尊处优的王。

灰太狼打量着喜羊羊,暗自咂舌。

看来他从喜羊羊身边消失的这段时间对喜羊羊的打击非常成功。

他好像快要把自家狗崽子逼疯了。

“你的病又严重了?”

“不会是因为我吧?”

“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了吗?”

怎么就没有真的疯掉。

灰太狼无不恶意地想着,面上故作惊讶,带着虚伪的关心。

“是啊……我找了您将近一年,这一年可真难熬。”对于灰太狼死不悔改的挑衅喜羊羊并没有表现出愤怒,他好脾气地笑了笑,随后露出一副困惑无奈的模样,“灰太狼先生,您说,这该如何是好呢?”

贰·情深

“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生者可以死,死可以生。生而不可与死,死而不可复生者,皆非情之至也。”

——汤显祖《牡丹亭记题词》

“要我说,这世间只有一味药可治你那见鬼的病。”

“这药可令人一往而深、魂销骨酥,更教生者可以死,死可以生,……遑论你那个,”灰太狼微妙地顿了一下,“不知所谓的病。”

“只可惜这味药不知所起。”

“你我之间……注定遥不可及。”

“哎……”

灰太狼状似可惜地摇了摇头,轻轻地叹了一口气。

“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,我要它做什么……还是能牢牢抓在手里的东西更切实际,您说呢?啊?灰太狼先生——”

喜羊羊猛然抬起脚,狠狠踹在灰太狼的腰腹,将其踹倒在地,他踩着灰太狼的手腕,来来回回碾磨着,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灰太狼,放柔了声线诚恳而道。

“嗯……这样子我舒服多了,灰太狼先生,只能委屈你了。你也知道,你是我的良药,我这病只有你能治。”

我知道你奶奶个腿——

“那我还真是荣幸啊!”

灰太狼仿佛感受不到身体上的剧痛,他笑得灿烂,眼底却一片寒潭冷色,雪白尖锐的齿泛着利刃般的冷光,如同他脸上那道疤一般,明晃晃的不容忽视。

“良药苦口。”

灰太狼现在大抵还能笑得出来。

他并不认为喜羊羊能把他怎么样。

肉体上的疼痛尚且在他接受范围。

这样的折磨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。

喜羊羊终究是喜欢他的,舍不得要了他的命。

只不过是再次失去自由。

又不是没有经历过,又不是不能忍受。

但是疯子的想法不是常人可以揣摩的。

喜羊羊揪起灰太狼的衣领将其掼到墙边。

他攥着灰太狼另一只较为完好的手腕,膝盖分开他的双腿,将他抵在墙上,猥昵地咬着他的耳朵——在灰太狼错愕、难以置信的目光下——另一只手解着他的衣服。

灰太狼惊得汗毛直竖,他顾不上手腕剧痛,腕臂一抖,指尖便捏住了一片他刚刚从地上捡起藏入袖里的石片,朝喜羊羊脖颈抹去。

或许他不应该这么做,反抗无疑会激怒喜羊羊,即使他能成功杀了喜羊羊也无法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全身而退。羊族的士兵会因为首领之死而暴怒,群起攻之撕碎他。

灰太狼想,自己应该恐惧、示弱,然后求饶,使出浑身解数让喜羊羊的怒气消散。

但他无法自控地朝喜羊羊露出锋利的犬齿,喉间发出低沉的轰鸣。

是犬科动物特有的警告与威胁。

灰太狼的不配合让喜羊羊烦躁,心底没由来升腾起一股戾气,那副脉脉含情的假面霎时褪得一干二净。

喜羊羊一把捏住灰太狼的手腕,两指正好扣在灰太狼被他碾过的腕骨缝处,指尖稍稍使力,灰太狼便疼得冷汗涔涔,手上不由自主松了力。

“叔,若是不想手腕彻底废了还是别再用这只手。”

喜羊羊托起灰太狼的手,用唇亲昵地蹭了蹭,声音褪下温柔的假象,毫无温度,堪比那冬日里飘落的雪。

“混账东西!”

灰太狼心生厌恶,怒气上涌,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再与其虚与委蛇,他不管不顾抽回自己的手,扬手“啪”地一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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