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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安侯当即拒绝,结果接下来,他去哪儿钟宴笙都跟个小挂件似的,抱在他大腿上软磨硬泡,小小一隻,可怜兮兮的,淮安侯最后受不了了,勉强松了口,派了一群人护送钟宴笙,坐马车去接侯夫人回来。

出京的路上,就碰到了昏在雪地里的裴泓。

裴泓被人抱进马车,钟宴笙把身上的小狐裘裹到他身上,紧张地看人给他喂热茶汤,裴泓醒来的时候,就看到钟宴笙捧着脸担忧地望着他,小小的孩童眉目玉雪,苍白漂亮得像个小菩萨,见他醒了,一双眼睛亮亮的,朝他露出个柔软的笑。

裴泓摸到身上温暖柔软的狐裘,恍惚还以为自己是快死了,才见到这一幕。

钟宴笙看裴泓可怜,以为他是什么小乞丐,把他带回了家。

养了三天,宫里的人寻过来,淮安侯才知道小儿子把跑出来的八皇子捡回来了。

裴泓是被两个太监强行带走的,走的时候,还努力回头,跟钟宴笙约以后见面。

钟宴笙的第一个朋友就这么被带走了,难过了好久。

那次淮安侯也难得地衝钟宴笙发了火,告诫他以后别在路上乱捡人回来,也不再准钟宴笙随意出门,直到接到离京的调任,去往姑苏,一别多年,和裴泓再未见面。

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,不是很熟,但回京之后,裴泓来找钟宴笙时,钟宴笙还是很高兴的。

淮安侯不太讚同钟宴笙跟景王做朋友,但景王身份特殊,他也不能直接製止,只能默认了。

“看你恢復了就好。”

裴泓“啪”地展开扇子,挡住半边脸,压低声音:“不过我就被关了一个月,怎么一出来,外面就翻天了?你家那些流言是怎么回事,跟你一起来的那人又是谁?”

钟宴笙没吭声。

裴泓隐约明白了点什么,望了眼那头被人群簇拥的钟思渡,用力拍拍钟宴笙的肩膀:“小笙,别难过,若是有人欺负你,就告诉我,我虽然没什么用,但当个皇家招牌护着你还是可以的,要是觉得闷了,也可以随时来找我喝酒。”

钟宴笙闷闷道:“我不喝酒。”

裴泓乐了:“好,不喝酒,咱们喝茶解愁。”

钟宴笙嘀嘀咕咕:“我也不愁。”

相比他自己的身份变化带来的愁意,还是萧弄从便宜哥哥变成定王殿下要更让他发愁点。

“我听说定王把你的花抢了。”

裴泓看他不大乐意多说此事的样子,贴心地转移话题,把自己带来的玉簪花递给他,哄小孩儿似的:“来,我的给你。”

景王殿下是京城有名的拎不清,其他亲王回京,忙着争权夺势,就他回来之后,忙着吃喝玩乐,现在居然还要把来参加斗花宴带的花送给他。

钟宴笙脸都红了,把花推回去:“我不要,殿下留着花送给心上人吧,给我做什么。”

裴泓遗憾地把玉簪花收回来,往旁边看了眼:“萧闻澜过来了,应该是被定王教训完了。我现在得去趟德王那边,你就跟萧闻澜在一处,没人敢对你说什么做什么的。”

要真论起来,萧闻澜的靠山,比裴泓硬多了。

毕竟定王再嫌弃萧闻澜废物,萧闻澜也是他二叔留下的亲儿子,是他在世上最后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了。

所以一般情况下,也没人会来招惹萧闻澜。

钟宴笙乖乖点头:“好。”

裴泓都能想象到他那副乖巧的样子,手痒得很想捏捏他的脸,又叮嘱了钟宴笙两句,才风流地摇着扇子离开。

云成在旁边听了半天,不禁道:“还是景王殿下人好啊。”

就算得知小少爷不是侯府的真世子,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异样目光,见小少爷不想提,就不多提那些事,依旧很关心小少爷。

一点也不像那些趋炎附势之辈。

萧闻澜最后还是在萧弄那儿领了顿骂,十分萎靡,长吁短叹地走到钟宴笙身边,刚想开口说话,鼻子抽了抽,扭头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,揉着鼻子纳闷道:“钟小世子,你的香粉怎么这么……啊湫!……呛人啊?”

钟宴笙想想以前看的闲书,聪明地选择不答反问:“萧二少,好闻吗?”

萧闻澜的脸色一言难尽了会儿,想到帷帽下那张灿若桃李的脸,咬牙点头:“好闻!”

长得好看,说什么都对。

钟宴笙愉快地点点头,已经快忘了方才在萧弄面前有多紧张了,兀自偷乐。

“方才过来时,我和景王殿下已经听说了。”萧闻澜揉着鼻子,带着鼻音安慰钟宴笙,“你别搭理那些说闲话的,他们一天天比我还闲,就算不是淮安侯府的世子又如何,你可是我萧闻澜认定的朋友!”

钟宴笙迷茫地眨眨眼。

加上方才在小花园里那一见,他和萧闻澜这才第三次见面吧,怎么就朋友了?

“孟棋平是不是带人去堵你了?他那人就那样,脑子有病!我以前跟他一起出去,也不是很想跟他玩,我在场的时候,他也不敢太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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