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416(3 / 6)
,现在真相已经大白,一切水落石出,桓玄和刘裕有大功于国家,朕会稍后主持朝议,给你们相应的奖赏,不过现在,朕最恨的,还是郗超这个元凶巨恶,传朕的旨意,将郗…………”
支妙音突然说道:“陛下,请三思而行。”说着,她回头走向了身后的贵宾棚之中。
司马曜微微一愣,继而眉头轻皱,离开了喇叭,转身也跟了进去,只见支妙音坐在蒲团之上,外面的议论之声,此起彼伏,而她却充耳不闻,看着司马曜,淡然道:“陛下,这个时候,不宜处置郗氏一族。”
司马曜恨恨地说道:“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郗超之恶,骇人听闻,如此陷害忠良,害我大晋,实在是立国以来闻所未闻,就连公然起兵谋反的王敦,苏峻等贼,也不如其罪恶滔天,起码,他们是公然作乱,而此贼,则是防不胜防的阴谋。现在他的罪行已经明确,按律当族诛,不然的话,何以正国法,安天下?现在当着这几万子民,不行大辟之法,又何以服众?”
支妙音叹了口气:“可是今天之事,情况已经明朗,世家跟陛下,跟百姓之间的裂痕,已经不可阻挡,接下来陛下要用刘裕行土断之法,夺世家之权,矛盾只会越来越深,所以,现在需要对世家大族,尽量安抚,如果现在对郗氏一族痛下杀手,只怕世家会人人自危,甚至联合起来作乱,也未尝可知啊。”
司马曜厉声道:“他们敢!朕有刘裕,刘牢之这样的良将可以控制北府军,有桓玄可以控制荆州兵马,看哪个不要命的想作乱!”
支妙音摇了摇头:“慕容垂派慕容兰来这里,我看绝不是简单地想救刘裕,人心难测,现在大晋内部分裂,君臣离心,若是此时有外敌入侵,那我们难以抵挡,再说了,桓玄前面对这些事情闭口不言,直到给刘裕当面揭穿后才出来作证,其忠心也是值得怀疑,刘裕在草原上就信不过他,难道陛下就信桓玄的忠心?”
司马曜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:“要是连桓玄也有异心,那如之奈何?”
支妙音看了一眼大棚外面,秀眉微蹙:“为今之计,只有先安抚各大世家,然后再让刘裕掌握北府军,刘牢之毕竟多年来听命于世家,到了关键时候会站在哪边说不准,桓玄更是靠不住的,就算他与慕容垂没有勾结,只要扬州这里一乱,那他的荆州兵马随时可以行王敦之事。所以,现在陛下需要争取时间,至少,今天不可以对郗家痛下杀手,以刺激这些大世家。”
司马曜咬了咬牙:“可是郗超的谋反之罪已经昭明天下,按律也应该族诛,朕有何理由可以赦免他们郗家,不问其罪呢?”
支妙音微微一笑:“如果是其他家族的成员这样谋逆,那当然没有回旋余地,只能陛下亲自下令赦免,不过,这样一来会让小人生出不臣之心,以为国法亦可容忍谋逆之罪,后患无穷。可是郗超不一样,他是假死之人,又一直跟家族没有来往,可以说,郗家并不知道他的这些恶行,就连他的过继儿子郗僧施,看起来也不知道其父亲这些年还活着,不然的话,为何在邺城的时候,郗超不用自己的儿子,而是要召桓玄过去帮忙呢。”
“所谓不知者不罪,郗僧施为父鸣冤,是尽人子的天职,即使是父亲大逆不道,儿子也要尽这孝道,不然无以立身于世,陛下宜加以褒奖,保留其南昌郡公之职,只是他咆哮御前,按律,当罚俸两年,以示惩戒。”
司马曜点了点头:“如此处置甚好,只是还有一事,那郗超之堂弟郗恢,朕同意他为雍州刺史,裂土分疆,让其镇守中原,现在出了这事,若是郗恢举兵抬头,甚至投降敌国,又当如何是好?要不就把郗恢给召回,夺其兵权,再换他人镇守雍州?”
支妙音叹了口气:“陛下万万不可,郗恢若是附逆谋反,早就举兵了,何至于现在,退一步说,若是陛下此时想夺他之权,只恐会真正地将之逼反,既然赦免了郗僧施,那就没有理由再去针对郗恢,何况,郗恢跟桓玄现在有大仇,此二人可以互相牵制,如此方可保荆州与中原不至于倒向陛下的对面,为人所用。愿陛下察之!”
司马曜的眉头终于完全舒展了开来,拍掌大笑:“妙音,你的想法与朕,完全一样!”
抛却公主与君守
司马曜走出了小棚,全场那纷纷的议论声,渐渐地平息,所有人的目光,都投射在这个黑人皇帝的身上,看着他那厚厚的嘴唇,期待着接下来的圣意。
司马曜干咳了一声,说道:“刚才,支妙音师太是向朕传达了佛祖的谕示,刘裕三场决斗下来,上天通过佛祖,再通过得道高尼,对朕下达了这样的谕示,现在,朕宣布,刘裕忠心为国,三场格斗出生入死,最终胜出,不仅如此,还揭露了大奸贼郗超的阴谋,挖出了这个几十年来一直里通外国,乱我大晋的元凶巨恶,于国有功,但是,刘裕毕竟私娶敌国公主,又失陷敌国多年,因此,功过相抵,不奖不罚,着即,恢复其北府军中旧职,为老虎部队军主。”
北府军众人暴发出一阵欢呼之声,刘牢之也暗自松了口气,这样的结果,对他们都是满意的,刘牢之不用担心刘裕升为将军级别的人物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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