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鳞（作者：一十四洲） 第5章（2 / 3）

散，眼尾一缕郁丽的红色，已然醉得不轻了。

&esp;&esp;愈近愈能闻到烈酒之味，离渊脸色极差，把酒壶拧开稍嗅了一下，就将它重重撂回案上。

&esp;&esp;“叶灼，你真是……真是混账！”

&esp;&esp;醉成这样，怎么比剑？

&esp;&esp;“不想比过？那我现在就杀了你！”

&esp;&esp;剑光骤起，直刺叶灼面门！

&esp;&esp;叶灼不躲也不避，灵力疾转，两指夹住剑刃，飞身跃起，另一只手反手拔剑，直斩“勿相思”剑身！

&esp;&esp;两人当即缠斗。

&esp;&esp;但听半空中一阵暴风疾雨般的金石相击之声，锵然不绝。

&esp;&esp;离渊蹙眉。

&esp;&esp;原因无他，他怎么又闻到信香气息？

&esp;&esp;叶灼身上的信香勾起他自己的，不知不觉间，竟已缠作一处，不分彼此。

&esp;&esp;气血随打斗时灵力运行愈发灼热，愈演愈烈。

&esp;&esp;……这个混账！

&esp;&esp;一个心照不宣的格挡后，两人撤招。

&esp;&esp;离渊：“你怎么回事！”

&esp;&esp;刚刚停手，叶灼有些气喘，或许还混着醉意。

&esp;&esp;“并非……有意失约。是我的毒尚未清除。无法与你全力比斗。”他说

&esp;&esp;离渊收剑，脸色不善。

&esp;&esp;余毒未清，他打叶灼，不算堂堂正正。此次比剑，又是无功而返。

&esp;&esp;如何解毒？自然是如那日在寒潭里一般。

&esp;&esp;真是岂有此理！

&esp;&esp;“你把我当什么？解毒的工具？”

&esp;&esp;“没闻错的话，现在的信香是你身上发出来的。”

&esp;&esp;“那是因为——”

&esp;&esp;离渊语塞，他确实已被叶灼身上的余毒影响。

&esp;&esp;“因为，年幼的龙初次被诱发信香后一两年内，都无法自如施放信香，受到影响，极容易再度释出？”

&esp;&esp;离渊面色阴晴不定：“你知道的还真不少。”

&esp;&esp;叶灼回到石桌旁，晃了晃白玉酒壶：“龙族难得来人间。来喝一杯？”

&esp;&esp;并不想和醉鬼说话，离渊给自己倒了一杯，饮下。

&esp;&esp;此酒极为辛辣。

&esp;&esp;离渊的语气也极为不善。

&esp;&esp;“叶灼，十日前你中毒已深，即将经脉大损。今夜，你仍有余毒未清，又是酒醉之时，我若出剑，本可以直取你性命，你认是不认？”

&esp;&esp;叶灼：“你自己非要堂堂正正比过，与我何干？”

&esp;&esp;一时间离渊竟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，只觉得咬牙切齿，恨不得剖开看看这人到底是用什么做的。

&esp;&esp;离渊：“那你余毒未清，也和我无干？”

&esp;&esp;“有关，”叶灼说，“余毒未清，需要你来解毒。”

&esp;&esp;“——那解完毒呢？”

&esp;&esp;“自然是和你比过。”

&esp;&esp;离渊：“你最好记住这句话。”

&esp;&esp;叶灼似乎是点了点头，又似乎没有，口中喘息微微急促，再一看，已是又不清醒了。离渊冷眼看他，只见这人拿起酒壶往继续杯中倒酒，却未拿稳，酒液洒了一半到桌上。离渊伸手接住那即将跌下的杯子，这一下，手指碰到了叶灼的指节。

&esp;&esp;叶灼当即蹙起眉，信香缭绕，他眼尾又是红了。

&esp;&esp;离渊看着他这副模样，只觉得满腔心火无处可去，变成事已至此的荒谬。

&esp;&esp;“龙鳞炼成本命剑，你此生就最怕闻见龙族信香。”离渊捞起他一缕潮湿的长发，看着乌墨般的发缕在自己手指间缠绕，哑声道：“叶灼，你说这叫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叶灼无话可说。

&esp;&esp;“报应。”最后，他轻声答。

&esp;&esp;窗外一轮半缺的月。

&esp;&esp;毒不深，似乎是强弩之末。

&esp;&esp;因此，比十日前的那夜要清醒得多。

&esp;&esp;能清晰闻见信香缠绕在彼此之间，缠绵悱恻。